
《雨花》2011年第3期
《雨花》2011年第三期 提要
小说:
《饭吃了一半》——村里来了三个接客女,赵月娥的丈夫因此躁动不安。为了惩戒丈夫,赵月娥走上了铁轨,结果被疾驶而来的火车轧成了三段。其实她并非要自杀,她只是要采摘枕木上的一朵小花。
《阳光劫掠过的村庄》——合八爷一端起碗,眼泪水就流了出来。自己累了一世,到老了为了三个崽女读书,竟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最难过的是还要连累苦李湾的乡亲们,这么大的人情欠下来,以后拿什么还啊!
《游走》——花露烧退居二线后,学会了在办公时间玩网络掼蛋游戏,并飞快地成了一名高手。忽然有一天,他发现他的最佳搭档竟是趁他之危侥幸爬上所长宝座的那个小人。
《心凉如水》——已经做过结扎手术的凤凤居然怀孕了,她的丈夫决定留着这个肚子,以向计生办索赔。
《常贵与李香娘》——鳏夫常贵与寡妇李香娘是邻居,两人两情相悦却因为常贵高李香娘一辈而无法相爱。有一天人们发现常贵衣服上的补丁针脚细密,不像男人所补,就说香娘守不住了。
《沉没的爱》——三个人青梅竹马,长大后男孩娶了不爱的,爱了没娶的。最后爱情遭遇沉船,一切的恩怨都结束了。
《蜗牛》——鲁迅虽然娶了朱安,却把她扔给了母亲。鲁迅终于遇到了小他十七岁的许广平,并与她生下了一个男孩。一直处在等待中的朱安终于走到了婚姻的尽头,她蜗牛似地爬了半辈子,陪伴她余生的除了空房还剩下什么呢?
随笔:
《你在祸害自己的孩子吗?》——受到失败家庭教育的80后,在别人生气勃勃创办事业、如醉如痴堕入情网、痛快淋漓享受生命的时候,却经常要考虑是否还应该活着,他们不快乐也缺少快乐的能力,不懂得爱也没有爱的能力,不良的亲子教育首先影响到的就是他们最基本的生存问题。
《阁楼上的疯女人》——女权主义者从《简。爱》中罗彻斯特妻子的身上发掘出了这个词汇,代指女性被男权社会压抑、遮蔽,处于孤立、缄默的他者地位形象。20世纪前后有几个女人,因为爱上天才艺术家而成为阁楼上的疯女人最贴切的注脚。其中有克罗岱尔、露特。贝尔劳以及毕加索的情人朵拉玛尔等。20世纪的大师风云迭现,是以女人的爱情和最终成为阁楼上的疯女人为等价能量转换的。
《总体沦落的人群》——汪晖涉嫌抄袭、曹操墓难辩真伪、肖传国雇凶杀人等社会新闻,透露出公众对知识分子的高度期待和他们的实际表现之间的落差之大,已经到了令人震惊的程度。
《城市,让谁的生活更美好?》——有关拆迁死人的消息,近来不断地刺激着人们的神经。如果所谓的城市化仅仅是让土地供应方、官员、煤老板、温州炒房团、富二代和房地产开发商的生活过得更美好,市民和村民的生活反而因此变得贫穷、拥堵和荒凉,那么,这样的城市化我们可以说不要!
《最大的智慧是什么》——我们爱权利、爱名誉、爱财富、爱自己,我们被物欲羁绊、困扰,我们爱得又累又焦虑,于是我们内心的和谐就再也无法实现。
散文:
《性教育》——在《故事会》上看到一段话,说某个男人和女人偷吃了禁果,回家便嚷着问母亲什么是禁果。母亲笑笑,说,禁果就是禁果么,你长大后就知道了。禁果是什么,她还是没有说。
《我们的家》——这个家不仅是我们一家三口的,它也是许许多多物件的。比如现在,拖鞋只走了一小截路,它就又厚颜无耻地躺到沙发或者床下,跟着我一起休息起来了。比起皮鞋来,拖鞋的工作轻松太多了!
《红条箱》——红条箱雕刻着描金龙凤和金线图案,看上去非常堂皇和气派。我发现,红条箱在我父亲的心目中,远远超过了他对我们子女的关爱。
《纤纤素手》——犹记那个冬天,我在心爱男生的宿舍里为他浸洗冬衣,那一双手被水浸泡得冰冷麻木,他无比爱怜地牵起我满是皂沫的手,十指相扣放在胸前,一脸庄重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一颗心,就这么被俘虏了。
《全羊宴》——一一桌全羊宴,十张饕餮的嘴。与阳光草地相关的羊,增长的却是人们反方向的欲望。在吃的方面,我宁愿是个懦弱而迂腐的人。
《书吃》——一次一次,下笔如有神地描绘着美酒佳肴,在这种愉悦、精雅的韵味底下,常常又有悲凉。一方面是对现世的认同和强烈好奇,一方面是对将来的缺乏把握,是苍茫的“身世之感”。